妹妹出来的时候嘴唇上还挂着一点血迹,脸也微微有点肿,一阵心痛。
口齿不清嘟囔的第一句话竟然是“牙齿医生不让拿走”,她还记得几天前我说把拔下来的智齿拿回来,和小时候的乳牙放一起。其实那时候我哪还有心思管牙齿,只觉得又好笑又心酸——这孩子可真听话。
一路上她都在纳闷为什么医生说的一小时有效期过了麻药还在起作用,是不是乖孩子都习惯不假思索的相信“老师”的话?
到家后,她拿了只电筒专门跑到我房间让我看她的伤口。血肉模糊的样子,不忍直视,心里安慰自己这是在成都最好的医院做的,可以不用担心。
晚饭她说不饿没有吃,问她痛不痛,她“说”不算,就是吞口水不舒服。哥哥说他当初拔牙也这样,可能是血和药水刺激了喉咙。
所谓“说”,其实大部分时候是她写在手机上给我们看。
哥哥一如既往的心疼妹妹,晚饭后一直陪在妹妹旁边,还像个智能支架一样轮番拿着手机平板游戏机戳给妹妹看。
习惯性摸了下妹妹的额头,感觉有点低烧,量体温37.5+,妈妈后悔没先备些药。
最后什么都没吃就睡了,晚上去看了她两次,安静的很,听了好一会儿才确定她轻微的呼吸声,额头也不烫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这点她很像我:生病了就不吃不喝蒙头大睡,一睡解千愁,还包治百病。
起床后果然原力恢复,自己坐在电脑前回放上午缺的英语课。
晚饭终于开始进食了,问她是不是饿坏了,她说一直没觉得饿。
除了不能张大嘴,其他似乎恢复得挺好,吃饭的时候用勺子一点一点往自己嘴里喂。
再过一天应该就可以进食自由了吧,早点好起来啊乖乖,每一次,病在你身,痛在我心。